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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滴 发表于 2008-10-31 13:36

独 舞

偌大的忘情海,苍红色的波浪此起彼浮。每一种平静都能找寻到一种归宿的,而每一个归宿都能叹惋出生命的最强音。
         天地初开的时候,忘情海只是一泓碧波而已,远远没有现今这么大的气魄。
         水天相接的地方,总有一个人在那里孤独切高傲的舞蹈。整天整夜,不停息的,在一片湛蓝里只留下一个背影。我琢磨不透,有时候偷偷地躺在海滩上望着,却一直不接近,灵动,飘逸,专著,海水沾染了我的衣裳我竟也不知晓。
         在她舞蹈的时候,我拿着我的御虚刀来回舞动,像是一种陪伴,也像是独自饮酒寻欢。
         有时候在想她真的忘掉了一切吗?那么专著的跳,像是九天的仙女,用不停息的。在我梦魇远逸的时候,婆婆站在我身后,目光里满是落寞。我回头的时候,婆婆就站在礁石上,一动不动,亦是看着那个女子,却不张口,皱纹蔓延在眼角四周。灰色的旧衣随风翻飞起来,有那么一刹那,我发现我离她是那么远,远到陌生的距离。
          婆婆很早就哑了,从来没听见她说话,没见过的她的快乐与悲伤。
          篱笆外蝴蝶飞来飞去,我就轻清捶打着婆婆的后肩。我说,婆婆让我照顾你。可是,她什么也没有听见。
          很多次,我都以为她听见了。所以我认真的说,只对她说。
          年复一年,日复一日。
          御虚刀在我手里能变化出各种各样的姿势,我不再以为它是兵刃了,那应该是亲密到朋友的关系了。御虚刀是婆婆颤着双手给我的,她什么也没说。
          很小的时候,我把它当兵器。再大一些,我把它当杀人的器械。再大一些,我把它当朋友。
           它是和我一切成长的朋友。
           蓝色的御虚刀像是能听懂我的话,可是,它毕竟是一个物什而已。
           心里有很多话,一个人的时候,我就对婆婆说,或者是御虚刀说。只觉得世界只剩下我,自言自语,厉兵秣马的忘情海离我那么近,又那么远。
           终于有一天,我说婆婆让我去寻找那个女子。
           婆婆沉默,很早以前就沉默了。
           我以为那个女子离我很近很近,可是行了很多天之后,她还是那么远,还是那么专著的舞蹈,仿佛世间就她一个人。
           我说,我爱你。
           可是,你终究不知道。
           很长时间过去,我离他越来越近,近在咫尺了。抬起头,却发现我依旧停留在原地。
           我以为我能到达的,和她在一起,哪怕是陪着她一天天的老去,只为她永不停息的独舞。她,终于成了烙印,在我很小的时候,烙在我的皮肤上,让我再也忘不掉。只有在我寻她,看到她,我才能甘心的死去。
           可是,我终于没有看到。
           拼尽最后一丝力气的时候,御虚刀在我手中颤抖着像是要飞起来一样,挣扎着想走近她,哪怕是在近一步,可是我终于死去。
           御虚刀跌入忘情海,慢慢的沉入泥沙,落入尘埃。
           有很多是我不知道的。
           她终于停止了舞蹈,转过脸,却是和婆婆一样的面孔。
           那只是一个梦魇。
            很多年后,轮回中。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婆婆终于开口了,第一句却是:忘掉我,我不爱你

qhmzxylzq 发表于 2008-11-9 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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