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谈江湖

唐唐

何为江湖？江湖到底在何处？有句经典的话，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似乎流传已久，究其出处，未及。电影《无间道》里有句话：出来混,迟早要还的。这样说，江湖是一个混的好地方，只是，未免太风险重重了。

  我想离开江湖。
  可以，先付出代价吧。
  什么代价？
  这个，恐怕就不是我所能告诉你的了，你自己掂量一下吧。
  没有商量么？
  可笑，你要问的不是我，而是你所身在的江湖。

  所谓“一入侯门深似海”，江湖呢？比侯门还深？抑或，两者本没有可比性？

  窃以为，有情人，不应踏足江湖，因为一旦有情，再不能无情，未必就能再保持那颗期盼的心。与其受伤害甚至丢掉性命，不如，还是乖乖的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好。某时候，一生的平淡总会比短暂的意气风发好吧，更何况，还不一定能意气风发呢。

  或者，上面的话是言过其实了，有情人在江湖，未必就不能活得更好，友情，爱情，江湖上未必就缺少，只是，还能守候多长时间？

  曾经以为，江湖会是确实存在的一个地方，只是，无论你用的放大镜也好，显微镜也好，要在地图上找出这个所谓的江湖，无疑是让自己难受了。武侠剧里人们把武林等同与江湖，事实上，在我想来，武林，不过是江湖的一部分罢了，所谓江湖，远非如此简单。

  在大多时候，所谓的江湖，其实也就是所谓的社会，而且还是浓缩了的社会，在这里，能够看到人生百态，包括你想得到的想不到的。江湖上刀光剑影，一不小心，恐怕就要刀剑及身了。聪明者，金盆洗手，抑或退隐江湖；不聪明的，依旧浪迹，谁知道明天会是如何呢？不过，聪明的就真比不聪明的要聪明么？我不知道。

  事实上，对于大多数人来说，谁又会去理会何为江湖呢？也许，是因为我们早已身在江湖，所以已觉无所谓；也许，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江湖，他想象中的江湖与我说的大相迳庭。这样说，是无奈抑或悲哀？我无法探究。很多时候，所谓踏足江湖，不过是用以炫耀自我的一个方式吧，未必就真会理解江湖。恍如看热闹，太多人其实根本不知所谓何事，只是既然有如此多的人驻足不前，自己不停下来恐怕就要吃亏了，于是只一味向前挤，挤到前面才发现，不过是一位出外买菜的妇人不小心把买到的鸡蛋掉到地上全都破了而已。

  身在江湖，是不是也是一种集体无意识？

  冷风如刀，以大地为砧板，视众生为鱼肉。
  万里飞雪，将苍穹作洪炉，溶万物为白银。
  －－这样的江湖，是不是太可怕了点？

  虽然，江湖未必就如我所言，不过，我还是不愿付出太多代价。所谓笑傲江湖，有多少人真能做到？这世间又有多少多情剑客无情剑呢？只是，身处江湖也好，飘然于世外也好，未必就真能逃脱。

  人在途，处处是江湖，但江湖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