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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陌生人一个微笑
北方的四月,仍然是春寒料峭,人们的心情却已经不安分起来。
朋友的酒店开业庆典,举办晚会,我也忝在其列。
那个晚会布置得很幽雅,每张几上都燃着一只“小桔灯”,灯光摇摇曳曳,平添了几分情调。
随着晚会节目的进展,人们三三两两款步走入舞池,其他的人则围着果品和酒水促膝而谈。
这真是一个让人放牧情感的氛围。
可是,我把晚会的整个内容定义为静静地坐在那里感受,因为有一种快乐,叫“快乐着别人的快乐”。
我从不否认自己是个很爽朗的女子,这也许要感谢北方,所谓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有人把杭州界定为一个女性化的城市,而把大连界定为一个男性化的城市,尤其是作为一个足球城,更使得这种男性化达到极致,男女老幼都为足球所痴迷、围着一方体育场为足球呐喊助威,那助威声早已分不清男女。我想,城市与城市的性别区别就在于此吧。有的城市能使再坚强的男性也细腻多情,而有的城市能使再温柔的女性也粗犷豪放。
不过这种爽朗不能改变我是一个低调的人。不管什么场合,我都会尽量避免自己被别人所注意,虽然这种低调往往本身就是一种引人注意的张扬。
也许有人以为这是一种秉性,其实很多时候我只是习惯沉静自我,惟有沉静自我的时候才能触摸到自己的心灵,能触摸到自己心灵深处,大概算是一种境界了吧。不过当这种习惯经过反复而成为一种自然的反应,也只能说是秉性了。
我就这样静静地偎在晚会的一个昏暗的角落,边喝茶边想着这一“境界”的问题,却看到右侧不远处,同样昏暗的角落里,有一束光朝我闪亮,那是来自男人的深沉的目光。我有些不快,因为他搅扰了我的沉静。
明智的人是不愿意介入并破坏别人的沉静的。
刚要扭头给他个后脑勺做回绝,转而一想,算了,宽厚的人又怎么会介意别人的这种介入和破坏呢?我也许不算是个宽厚的人,但是宽厚做为一种美德,我一直在努力。这样想着,我松弛下来,并报以友好的一笑,算是对他目光的回应,他也笑了,那种笑容很温和,却足以展发内心的灿烂。
女人,要懂得矜持,要懂得自持,这是古训。我一直恪守,所以,我以吝啬为荣,吝啬的不是钱财,而是每一个微笑,每一个与陌生人接触的机会。我从来没有想到自己的一个微笑会给别人以灿烂。他擎高了手中的酒杯冲我点点头,继续那么灿烂地笑着,我也端起手边的茶杯,笑了一下,送到嘴边做品茶状,既而把目光收回,投入那些在舞池中飘摇的人们。
事情就这么简单,简单到这微笑成了整个晚会我的唯一与人接触的举动。
快乐就这么简单,简单到这微笑一直挂在我和那个陌生男人的脸上,整个晚会。
回到家里,这久违的快乐在心里不可盈纳,还氤氲了我的房间。
第二天出门,坐在公交车上,回想起昨晚的微笑,我又情不自禁地笑了。突然想到自己是在公交车上,怎么可以莫名其妙地笑?让别人看来,还以为是傻笑。心虚地抬眼,我脸上的笑容还没来得及随心思收回,对面那个女人一定是误会了我对她笑,于是,她也回报我一个微笑。
微笑之间,大家没有只言片语,感受到的却是一样的人与人之间的温暖。
我醒悟,自己过去漠视、遗失和错过了太多的微笑,而正是这些微笑,可以带给自己和周围的人开心与快乐,唾手可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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